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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問自己,是否有面對邪惡巨人的勇氣?還是要等到親子骨肉受折磨時,才要覺醒?

作者:江建祥

 木馬屠城記裏的絕世美女海倫,站在遍地屍體的破落城堡下,悵惘地對特洛伊王子說:「已經有這麼多的無辜生命為了我的戀情而犧牲,算了吧!讓我回到我憎恨的丈夫身邊去吧!」
 王子說:「不要以為這是一場為爭奪美色而引發的戰爭!妳只是他們方便的藉口,搞清楚啊!他們真正爭奪的、他們拋頭顱灑熱血想要取得的是很多人朝思暮想的....權力!」

 審視檯面上的政治人物吧!有那一個是真正為信念理想而奮鬥的?是不是都為了勝選和其所附帶的權力籌碼而排出「攏是假」的戲碼?

 梅爾杰森Mel Gibson 在「Patriot (愛國者)」這一部描述美國獨立戰爭的電影裏,飾演一位勉為其難的鬥士Reluctant Warrior。這一個好勇鬥狠的戰士在成為七個孩子的父親之後,不知不覺間變為一個反戰的人士。他容許戰亂在遠方醞釀,直到有一天戰亂找上門來,讓他的其中的一個孩子變成無辜的受害者,這個鋒芒深掩的武士,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重新披起戰袍,去面對戰爭──那邪惡的巨人。

 問問自己,是否有面對邪惡巨人的勇氣?還是要等到親子骨肉受折磨時,才要覺醒?

 奧地利的存在主義大師Viktor E. Frankl曾說過下面感人肺腑的話:

 「Each man is questioned by life; and he can only answer to life by answering for his own life; to life he can only respond by being responsible. 生命在質詢每一個人的存在的意義。每一個人也只能用自己的生命來回答生命的質詢。 對生命,他只有用自己負責的態度來回答。」

 又說:「Between stimulus and response there is a space. In that space is our power to choose our response. In our response lies our growth and our freedom. 刺激和反應有一個間隙,在這個間隙裏存在著我們選擇如何反應的潛藏能力。在我們的反應裏寄存著我們的心靈成長和我們的自由。」

 我們對生命夠負責嗎?我們能好好地選擇正確的反應嗎?當生命質詢我們的時候,我們將是會啞然無言以對嗎?

 台灣人的命運掌握在台灣人自己的手中。就如汪笨湖先生所說的,2008年台灣人要選的不是中國的特首,也不是美國的總督。台灣人要選的是足以代表台灣本土精神,可以作為台灣文化表徵的領袖。可是,台灣的精神是什麼?台灣的文化要是什麼?在中國和台灣之間似乎有條切不斷的臍帶,從西向東不斷地輸送著有毒的物質。台灣人何時才能斷奶?

 走在美國的遊樂場裏,常常可以看到從東方來的訪客。不管是日本觀光客,還是韓國的旅客,幾乎都有他們的特色──也就是那股由裏而外滲透出來的國格。至於中國客,就更好辨識了,凡是隨地拉洒、喧嘩張揚,髒亂缺乏公德的,就非他們莫屬。

 至於台灣來的遊客則是完全無法辨識,通常要等到其中有人開口講話,那獨特的腔調才會出賣他們的「偽裝」。有自己的國格有那麼困難嗎?自己母親的名字有那麼難叫嗎?

 這一代的台灣人必須對他們的下一代,甚至下好幾代的子孫負責,因為這是個關鍵的時刻,這是四百多年來台灣人唯一有機會執掌自己的命運的時間,也是唯一能夠脫離中國文化的羈絆,創造一個屬於自己的文化的時代。這個機會一但失去,台灣人將永遠被逐漸再度崛起的漢族吃人文化所吞噬。台灣人還在等什麼?

○〔資料來源:南方快報 2007.08.14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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